夏夏听到这样一个电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疼了。

心疼这个人。

原来每个人的家庭都是不一样的,不是谁都可以幸福的肆无忌惮。

也不是每一个人的父母都可以为了孩子奉献所有,有的人,也许只是索取。

荣利川的母亲,为什么要那么多钱?

她因为不了解其中缘由不想要只是凭借这样听到的几句电话内容就去无端揣测什么。

她就是心疼,莫名的心里闷的慌几乎要窒息了。

“我说了我没有了,我该给的都给了,五千万了,所有的积蓄全部给了,若再不知足,我也没办法了。”荣利川的声音再度传来。

夏夏倒抽了一口冷气。

“随便吧,觉得事业搁置沉入谷底的我,还怕去爆料吗?随便吧,作完了,更是一分钱也不会再有。”荣利川一字一句,非常冰冷:“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不是寄生虫,也不怕坠入深渊,我就在深渊里没有出来过。”

夏夏的小手不由得握紧了拳头,那么难过。

“不管怎样,我还是问候一声,因为到底是生了我,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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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似乎打完了。

夏夏吓得扭头就走。

她快速的回到了餐桌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些红酒。

纵然红酒不是这样喝的,需要品,可夏夏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多喝一点,为有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那颗很难过很难过的心。

太不舒服了。

荣利川怎么会有那样一个母亲呢?

她不能表现,不能嚷荣利川看出来,自己听到了电话。

她就闷头大口的吃蛋糕,可眼睛无比的酸涩,想要哭,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那个男人。

一分钟之后吧,门口了,荣利川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朗然的一笑,带着歉意:“抱歉,接了个电话。”

夏夏下意识的看向他,只见他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璀璨。

那一刻,她心如刀绞。

太熟悉。

因为很多时候,自己也是习惯了这样用笑容去掩藏自己真实的情感和想法。

不希望自己的脆弱被任何人看到。

可现在看到了荣利川如此掩盖,她心里不好受。

他虽然用笑容掩盖自己苍凉的内心,似乎不着痕迹的在唇边肆意勾勒起浅浅的弧度,可他的眼底并没有真正的开心。

他的眼睛一片幽暗,竭力掩藏他心底的难过,但那苍白落寞的笑痕最后还是出卖了他。

“没关系。”夏夏不忍心去看荣利川的俊脸,怕自己忍不住心疼。

“刚好是我母亲来的电话,按照的要求,我问候她了。”他轻声的开口:“她很高兴,谢谢,林夏沫。”

夏夏闻言,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下,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大口的往嘴里塞蛋糕,眼眶却很热,忍不住的滑出来了眼泪。

不想要荣利川给看到,夏夏快速的低头,掩盖。

但荣利川还是看到了,他眼眸一凝,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夏夏哽咽的低语,竭力掩盖自己的心酸。

“哭了。”他说。

“蛋糕太好吃了。”夏夏扬起来笑脸,那张小脸,虽然笑着,可比哭还难堪。“荣利川,我就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所以有点情绪失控,不用理我,我真的没事。”

荣利川一愣,静静的看着夏夏,那眼底的幽暗渐渐地被温暖取代,一点点溢出来。

他走了过去,在她身侧坐下来,抽了餐桌上的抽纸,伸手帮她用纸巾抹眼泪。

“我自己来。”她没出息的伸手去接,可荣利川却摇头,继续帮她擦眼泪。

她的眼泪越来越多了,扑簌簌的直下。

“真的,我就是这么没出息,我怕以后吃不到这样的蛋糕了。”她低语道,想要解释,掩盖,慌乱的不知道该说些啥。

荣利川看到她的拘禁,看到了她的难过,轻声道:“明年夏天,还会回来吗?”

夏夏一怔,立刻点头。“回来,以后寒暑假我都回来。”

“下次,还做给吃。”他说的很平静:“只是明年不知道还在不在这里住。”

“为什么不在这里?要给自己保留一套房子,才能赖以生存。”夏夏激动地说道:“不要为了别人把自己弄的这么累。”

说完的瞬间,她看到了荣利川的笑容在脸上凝结,他的眉梢有点凌厉了。

“听到了?”他语气有点冷。

夏夏一呆,抿了抿唇,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我听到了,是的,我听到了电话,荣利川我都听到了,我就是听到了,才这么难受,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心疼。”

“听到就听到了吧。”他看到夏夏更加着急的眼睛的时候,脸上僵硬的笑容再度的缓和了一下,那凌厉的眉也渐渐地舒缓,最后归于落寞。

夏夏看得出来,他虽然很平静,可他眼中还有淡淡的哀伤,隐藏的很深。

“,,我!”夏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她只能给自己加酒,“那个,我们喝酒吧,一醉解千愁,我陪喝。”

看到女孩那真诚的含泪的眼眸,荣利川温柔的一笑,“好,喝酒。”

一大瓶红酒,两个人慢慢地干掉了,夏夏早就晕眩的不行了。

电话响了。

可夏夏早就昏沉沉的分不清是自己的电话还是荣利川的电话了。

“的电话,不许接,不许接。”夏夏昏沉沉的想着要是荣利川的母亲打来的电话,岂不是还要要钱,弄的他心情不好。

两个人已经从餐桌上,不知道何时跑到了沙发上,她伸手去拿响着的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两个字:妈咪。

夏夏立刻关机。

她脑海里中有一个念头,只是荣利川的电话,他妈打来的,绝对不能接。

关机后,她得意一笑,把手机丢在了地毯上,“不响了,这下好了。”

荣利川也有点晕眩,但还好,他还有一些残存的理智。“那个,好像是的手机。”

“别骗我了。”夏夏一摆手,从沙发上滑倒了地毯上,后背靠在了沙发上,与荣利川一样并排坐在地毯上,小嘴嘟哝道:“我不要接电话,不要心疼,心疼我就心疼。”

“就这么心疼我?”他看着她。

“心疼的要死了。”夏夏一摆手,有点大舌头,却还是说的清晰:“恨不得,代替受过。”

荣利川看着她,心里一揪,他深深的看着林夏沫,不知道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脑海里不受控制了,还是今天生日自己太脆弱了,太孤独了,就伸出双手,把那个为自己哭,为自己心疼恨不得代替自己受过的女孩子的脸给捧住了。

“干嘛呀。”夏夏的小嘴嘟起。

“林夏沫。”荣利川低头凝视着她。

眼前那张熟悉的俊脸,让迷迷糊糊的夏夏呼吸一紧,心里漏跳了一拍。

她还是看清楚了是他。

她笑了,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下他的脸。“荣利川,真的是哎,靠的这么近,我一定是在做梦。”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是在做梦一样,她又晃动了下头,闭了闭眼,再睁开。

然后,她笑的傻傻地。“看,是做梦,只有在梦里,才会对我这么温柔。”

荣利川眸色微微紧了紧,眉头几乎微不可察的动了下。

夏夏忽然靠近了他,近到他可以清晰的看到了夏夏脸上的皮肤毛孔,细腻的几乎看不见,满脸的胶原蛋白。

“知道吗?我每次做梦,都是带颜色的。”她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反正都是在梦里。“我也不怕知道,我在梦里,睡了很多次了。”